□毕武英

　北京的秋拍是一个可以邂逅明星的地方，比如有人在北京保利的预展现场看到了珠光宝气的范冰冰、诙谐幽默的王刚，又有人在北京荣宝看到了谨言内敛的陈道明，而最令文艺青年们激动的是，在北京匡时他们遇到了《萤窗小语》的作者刘墉。

　11月30日，刘墉应邀参加由北京匡时和雅昌文化集团共同举办的“刘墉鉴证备案签约仪式暨新闻发布会”，并作了演讲。很多人用才子来形容刘墉，因为他不仅文章写得好，画也画得极棒，演讲起来更是拥有一种气场，牢牢地吸引着台下的听众。

　这是笔者第二次在匡时预展现场见到刘墉，去年在对他的访谈中，他说自己从小喜欢写作和绘画，即便拿不到奖，也不气馁。“那时候我去演广播剧，演完回家就写剧本，但有的时候这些剧本得不到老师的认同，觉得我在瞎编，让我不要乱写，但我依然执着。我认为，执着无论对于作家还是艺术家来说都是必须具备的品质，就像我在一些文章中提到的二战被关在集中营的画家，他们宁可用少得可怜的食物去换取炭笔来创作，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家。”

　刘墉说，文学和绘画是相通的。诗中有画，画中有诗。所有的绘画作品，都应该有自己的境界和诗情，其实，文字和绘画都是刘墉表达自己情感的一种手段，区别在于方式不同。

　那一年，笔者感到眼前的刘墉是一个精力超常的人，写作、绘画、演讲、做公益，也做收藏，似乎永远都感觉不到累。当时他说，自己积攒能量的方法是做“龟缩大法”。“当我做学问的时候，就会变成隐士，在纽约家中足不出户，出个院子便当郊游了。可当我行动时便动如脱兔，而且做事很有计划性，讲究先后顺序，绝不浪费时间，比如我从来不会在卧室穿袜子，而是拿着袜子就往外跑。我还会在每天睡觉前想好第二天要做的事情，将灵感写在纸条上，这些灵感也可能会在梦中呈现。第二天起来后，很快能落墨挥毫，同时，我在写文字时顺便又练了书法，所以我可以用较少的时间做更多的事情。”

　而今年，当有人再次问到他累不累的时候，他想了想，似乎也在将这个问题提给自己，他说：“二十几岁的时候，我刚到美国，当时下着很大的雪，我站在街头等公交，等了很久才上了车，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我。原来在上车前的那几十分钟，我竟然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观看树梢上的几只小鸟。看它们的羽毛被风拂过的方向，看它们转头后雪吹进羽毛时的变化，同时又联想到风在吹过牛和马的鬃毛时不同的变化，想到自己可以将这种细节怎样运用到绘画中去。一时间想入神了，站在街头竟然像个石雕一样一动不动，帽子上和衣服上落满了厚厚的积雪。”刘墉说，这种对细节的联想，会随时进入自己的脑子，自然而然，因此从来没有感到累，“只不过，像我这样的人，天生不能开车，否则对自己对别人都会造成危害。”

　除了文学和绘画，今年笔者从与刘墉的闲谈中，还了解到他是一位慈善家。多年来，他将自己演讲、出书等收益在国内捐建了40所小学。“第一所在四川的普格县。那一年我去九寨沟，看到附近的村子很贫瘠，我觉得心里很不忍。但是当时带我们去的司机却不以为然。”刘墉回到成都后，坚持要帮助这里的人，他以自己妻子的名字，捐建了第一所希望小学“薇薇希望小学”。之后，四川、贵州、陕西等地陆续建起刘墉捐建的小学。“建小学有很多事情非常感人，比如我们出图纸，买钢筋水泥，村里的男女老幼就一起烧砖，打地基，学校是他们的希望，是集全村人的力量建成的。”在刘墉看来，这样的学校才是真正的希望小学。“还有相邻的几个村子都没有通往外界的路，他们就先联合起来修一条路，然后再建小学，后来路通了，农产品可以卖到县城，农民的生活也好了起来。”虽然捐建了40所小学，但刘墉却鲜有参加落成仪式，“总觉得怪怪的，有这样的时间和精力，可以再盖一所小学了。”

　这就是刘墉，敏感、细腻、心里总藏有一丝柔软，留给需要帮助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