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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年10月21日 星期一 上一期  下一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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废除美国过度货币特权
□何塞·安东尼奥·奥坎波

 □何塞·安东尼奥·奥坎波

 

 美国屡屡上演的政治僵局给国际货币体系带来了两大影响。第一,深化了主要全球储备货币——美元和号称世界“最安全”金融资产的美国国债的不确定性。美国国债的主要投资者中国和日本都纷纷拉响警报。简言之,全球经济核心占据着一个无法正常运转的政治机制,这套机制时不时发出世界主要储备资产违约的风险。

 第二个影响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2010年配额和治理改革被进一步推迟,这项改革将倍增成员国的出资额,并略微提高主要新兴经济体的投票权。在2010年12月被IMF理事会批准之前,这一改革方案被称为“历史性”突破,然而却没有美国的批准,尽管该国拥有IMF重大决策的实际否决权,但却实质上阻碍了历史的进步。

 美国违约风险最终因债务上限形成了政治一致而得以化解,这一幕在2011年就发生过。但是,最近的债务上限之争充分表明,全球化的世界应该有一套更好的国际货币体系。当前的“无体系”实际上是20世纪70年代初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后的权宜之计。

 修正国际货币和金融体系,是全球金融危机最根本的教训之一。国际金融方面已经有了重大(尽管有欠全面)的改革,但2009年和2010年改革国际货币体系的努力——包括IMF的变革方案——并未出现重大行动。

 改革的第一要素应该是给予当今世界唯一真正的国际货币——始创于1969年美元危机后的IMF特别提款权(SDR)——更大的角色。SDR的创立伴随着一项承诺,并写入了IMF协定章程中:“让特别提款权成为国际货币体系的主要储备资产”(第八条第7款和第二十二条)。但这一承诺至今形同虚设,SDR只是在危机爆发时发放过几次。

 IMF协定章程应该作出修订以允许更灵活地使用SDR,复制中央银行的操作方式。也就是说,SDR应该在全球衰退期间创造,在全球繁荣期间收回。SDR还应该成为IMF的主要资源,取代成员国的配额认购和IMF贷款(这有望使IMF成为纯粹的基于SDR的机构)。最简单的方法是各国将它们得到的SDR“储蓄”在IMF,IMF将这些SDR贷给各国并将剩下部分投资于主权债券。

 此外,IMF而不是G20国家应该扮演更积极的角色,成为真正的全球宏观经济政策协调工具。由于其他全球货币——美元、欧元和人民币——将继续作为全球储备资产与SDR共存,因此,另一个全球宏观经济合作的根本性要素,应该是定义发行储备货币的各国或各地区的具体义务。

 国际货币改革的另一项要素是更好地管理全球汇率体系(或者说也是“无体系”),此项改革的目标应该是避免货币“操纵”,但必须明确定义什么是操纵。改革还应该降低近几年来出现的剧烈汇率波动水平。

 长期全球金融讨论还明确地表明,在一定条件下,资本流监管(用当前IMF术语讲,叫“资本流管理措施”)必须有“宏观审慎”的基础,这一点在2011年的G20戛纳峰会被接受,IMF也在去年接受了它。

 国际货币体系需要治理改革,给予新兴和发展中国家更大的话语权。一个核心要素是要一劳永逸地取消任何单个国家的否决权。全世界正在焦急地等待美国政治领导人像成年人那样行动,维持“无体系”现状的成本早已一目了然。

 (何塞·安东尼奥·奥坎波是哥伦比亚大学教授,前联合国副秘书长。本文版权属于Project Syndicate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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